令仪猛地刹住脚,难以置信地盯着苏大夫:“你说什么?”
苏大夫苦笑:“也怪我学艺不精,早没察觉。只是这样的好手段,亦不是寻常人能用的。”说着,他从怀中掏出刚才扎穴用的三根银针,那针尖上竟有微微一点青紫色,“眼下只是猜测,许是有人不知用了什么毒一天一点地掺进二奶奶的药里。大约这毒耗人精血,与二奶奶的病症极其相似,所以寻常脉案是看不出来的,今儿若不是银针扎穴……”苏大夫不再说下去,令仪不觉咬紧牙关。
又是下毒,这看似洁净的宅院里竟没有一日真正干净过,额林布死得不明不白,眼下又轮到静嘉。令仪忍不住握紧拳头。
苏大夫却冷笑一声:“这毒须得无色无嗅,又能缓缓地熬人精血至死,中毒者脉门气血呈青紫色,这样的毒我只知一种。”说着,苏大夫瞥了令仪一眼,“少时不懂事,总想谋个前程,便托了人往军前效力,好讨个荫封。当年也曾随军远赴黑龙江,见过那里有一种当地特有的树莓,果子极甜,清凉养人,且从不会被飞虫啃食,因为从树根到树冠都有毒,终年蛇鼠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