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晚上,戒色烧好了水,见方丈屋里灯还亮着,便走过去想给他送些热水,却见杨沙先一步进去。戒色在门口听到杨沙口气傲慢,说什么“快做决定”以及“身败名裂”之类的话。戒色年龄虽小,也听出不是好话。在戒色心中,方丈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本来对杨沙印象还好,一见他这个样子,慢慢便对他心存芥蒂。
下午时分,文清和沫儿打算回闻香榭拿些衣服,便和戒色告辞,说去客栈拿了行李来。
沫儿尝过冻疮那种又疼又痒、抓挠不得的滋味,热心道:“戒色师父,我们带的有治疗冻疮的膏子,等我取了行李来,给你用一下,很快就好了。”
戒色扭捏了一下,道:“不用了。”
文清心疼道:“你看你的手成什么样子了?我们的冻疮膏子管用得很呢。”
戒色得意道:“我有。方丈专门给我的。你俩等一下。”
文清急道:“不用拿了!还是用我们的膏子好些。”
沫儿却感了兴趣,道:“真的?给我看看。”戒色带了他们二人,鬼鬼祟祟地绕到西院柴房,从后面墙洞里拿了一个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捧着——白色玉瓶,圆肚大口,除了闻香榭的白玉膏,哪里还有这么精致的香粉?
沫儿伸手想拿过来看,戒色缩了缩手叫道:“小心摔了!”看样子极其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