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这回找了个可怕的丈夫。先前的丈夫倒是好得多。”说罢,像大姑娘一样羞红了面孔。
夜里睡觉时,阿泷背对着母亲,母亲把脸孔朝向她的脊背。
母亲扛着铁锹,跟在骑着裸马的女儿后面,一路小跑地回家了。洗衣煮饭,全由母亲一人承担。母亲越是被女儿残酷驱使,越发将丈夫忘记。而且,心跳也时常紊乱起来。她一想起丈夫,精神恍惚的时候,就遭到女儿的毒打。她哭泣时,女儿就跑出家门。
“等等,阿泷。穿着一双掉底儿的草鞋很难看呀。”母亲说着,紧跟上来。
紧接着,母亲急急下地了。随着母亲的目光变得像猫儿一般柔和,女儿的眼眸像黑黝黝的豉母虫,光闪闪地流动着。
阿泷穿着和服一来到旅馆的客厅,高大的体躯似乎压得客人喘不出气来。然而,她的水灵灵的媚眼,又使客人深感惊讶。
在旅馆里,十六岁那年岁暮,阿泷独自一人洗刷浴槽,这时,鸳鸯屋的女人们领来三个醉汉,从后门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