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回家那当然是早点回稳妥安全,李刘秀珠催促着两个小年轻出门,听见汽车声走远以后叹气,“芽芽那孩子,受大委屈了!”
李岳山也长叹一声,“长大了,随他们去吧”
这会被两个家定义为受了大委屈的某人正翘着二郎腿颠颠的听着广播。
觉得这件事无论怎么处理,无论芽芽最终要去哪里,两人都会在一起的李敬修也始终很淡定。
刚回家正好撞见电话响。
一个胡同的住户,打电话来问芽芽有没有退烧药,自家男人发烧了。
那必须是有啊,芽芽知道那一户有个十来岁的孩子,道:“让孩子来拿吧,我给你配好药”
那头女人忙谢了,又说:“能不能送来?我家孩子写作业呢”
芽芽顿了顿,“那就认真写作业吧,拿药的时间都没有,那你男人只能继续难受了。”
李敬修侧耳听见青梅没惯着,目光才重新投回报纸上,又看了眼腕表,大舅子这会会不会睡了?
不可能!
芽芽太了解自家大哥了。
人打小就不爱睡懒觉。
以前柴火都是分村的,自己村捡自己的柴火,捡别人村的柴火被瞧见了容易挨揍。
可是冬天柴火就那么些,捡到后面就瞧不见了。
那会冬天,她大哥经常半夜三更悄咪咪去别的村子捡柴火,她还跟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