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说不上是什么心情,自己当年能够进去雏凤宫全然是老太监帮的忙,可是之后的一切也都是从雏凤宫发生的,不知道老太监知道进雏凤宫是这一切时段的源头,是不是会后悔将自己送去雏凤宫……
他的字写的不太好,很多年不曾动笔了,拿着笔手有些抖,他努力克制着,虽然写的难看却还是勉强能够认出来。
云知欢已经说了她想知道什么,那他就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写下来。陈二狗写的很仔细,当年的那些事情就像是烙印一样烙在了自己的心底,压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够敞开心扉说一次。
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些高兴,就好像一块压在身上的石头突然就被人搬开了,连带着那些愧疚和恐惧似乎都一丝一丝的被人抽走了,那种轻松是没人能够理解得了的。
云知欢站在陈二狗的背后,看着他越写越快越写越凌乱,一边写着口中一边发出悲鸣一样的哭声,浑浊的眼中不住的有泪珠子滚出来,看着有些癫狂。
她多多少少有些理解陈二狗的情绪,就像自己刚刚醒来的时候那般,那份对甯修远的愧疚还有重生而来的喜悦,那种带着恐惧的兴奋就像是这般,足以让人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