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的府宅,是十分气派的一处大院落,方圆占地五里,藏在竹林掩映间。
萧瑾下了马车,对凌画忽然说,“你还缺兄长吗?”
凌画回头看着他。
萧瑾毛遂自荐,“义兄那种,就跟你前未婚夫一样的义兄。”
凌画扭回头,十分干脆,“不缺。”
萧瑾追上他,“你连前未婚夫都可以变成兄长,如今再认一个义兄呗。”
凌画翻白眼,“我认秦桓做义兄,是因为我爹娘生前喜欢他,你又没有他的好命。”
她不解,“你好好的,要当我义兄做什么?”
萧瑾舔着脸跟着她,“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啊。”
凌画提醒他,“不止,还跟着我出生入死,血雨腥风呢!”
萧瑾咳了一声,“那我也不怕,行不行?”
“不行。”
萧瑾追问,“为什么?义兄妹这么简单的事儿,你是怕家里的哥哥们不同意?想我堂堂江北郡王府的郡王,做你个义兄,总不至于让你没脸吧?再说,我还是能帮上许多忙的,不是那么没用的,我当你义兄,也会对你好的。”
凌画停住脚步,无奈又好笑,“我可不敢认姓萧的做义兄。”
萧瑾:“……”
姓萧的竟然还被鄙视了!
他也不太想姓萧啊,但投胎时,谁让眼睛没看好呢,虽然江北郡王府距离京城有些远,跟皇室的关系一直以来也保持得很有自知之明的不争不抢的自觉度,但他的日子,说白了,还是受皇室提防的,半点儿出格的事儿不敢做,他与宴轻不同,宴轻是自愿跑去做纨绔,他却不是自愿的,他是从小就知道,他就算有大才,也没法施展,姓萧的宗室身份,就决定了他这辈子得混吃等死,不能有多大出息,被朝廷养着就行,否则,宗室出个有能力有才华的人,是嫌自己脑袋挂在脖子上太结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