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当我们认识运动的第一种状态、即相对地静止的状态,决不能把事物看成没有变化的东西。因为相对静止的状态是量变的状态。量变的状态,在适当的时间内,虽不破坏事物的根本性质 (即质),即事物还是原来的事物。但量变还是变化,是质变的准备,并且在量变的过程中,事物的质虽不变,而事物的其他许多属性还是变化。这样的变化到了临界点时,仅仅加上的一点细小的变化,就会引起质变。例如资本主义社会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时,虽然基本上还处于量变的状态,但变化还是很重大的,自由竞争的属性被垄断所否定了,并且阶级矛盾激化了,无产阶级革命的客观条件具备了。到了这种时候,只要共产党能够团结广大的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选定适当的时机,运用正确的战略与战术,就可以打倒帝国主义,实现社会主义。这是十月革命的经验。
其次,如果只看到过程的矛盾的同一而忽视矛盾的斗争,就不可避免地引出对立调和论。德波林派只知从矛盾的同一性之中探求辩证法的本质,而不能理解列宁所说“对立的同一是相对的,对立的斗争是绝对的”这个命题,因而陷入了唯心论的对立调和论。又如,布哈林派,把矛盾的同一误解为完全的平衡,在苏联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主张社会主义要素和资本主义要素的平衡发展,而富农可以和平地“长入”社会主义,这也是反动的对立调和论。这种对立调和论,是右倾机会主义,是主张不需要革命就可由资本主义进到社会主义的改良主义,从前第二国际所属各个机会主义的政党就持有这种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观点。还有,在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过程中,主张“一切联合,否认斗争”的见解,也属于对立调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