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她之前,他就曾嗅闻到许可的指示,无关眼神,也非身体的姿势,而是一种气味。
他嗅闻到她身体的热气,像海风吹过他的脸,那时,其他的气味隐退,他凭借这样的指示而拥抱了她。这个世界,如果连气味都不可靠,那么要凭借些什么呢?话语早已衰老,诺言发臭腐败,只有气味,只有气味能够引领他做出判断,判断那个在他面前的人是爱他,还是恨他。
气味也让他能够记忆,他在记忆中不断地看见自己,或者说,他借着气味而拼凑出自己。气味像针,缝补了他的每一片支离破碎。气味像辞典,给了他生命的解说和想象。气味也将带领他走进未来,给他感应与生存的能力。
臭鸭蛋般气味的蛇,始终没有爬进他的梦里,天就快要亮了,他连忙打开紧闭的门窗。
刘大任
曾用笔名金延湘。1939年生,江西永新人。台湾大学哲学系学士、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政治学硕士。曾任夏威夷大学东西文化中心科学研究员、加州大学亚洲研究系讲师,并曾申请到非洲工作三年。1972年考入联合国秘书处,曾任秘书处资深编审,1999年退休,现专事写作。曾获时报文学奖小说推荐奖。
江嘉良临阵
对于世界各地身手矫捷、野心勃勃的万千乒乓球运动员,三月二十九日至四月九日的联邦德国鲁尔区杜蒙城
(2),就是他们的麦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