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瞟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陈志安也不恼,随即看向赵飞扬:“赵大人,英雄年少啊,这一次,可是让我开了眼界,想不到大人初次领兵就获如此全胜,可喜可贺,果然是将门虎子,只可惜……只可惜你那父亲,却可看不到今日盛况了。”
这番话,刁毒非常。
赵飞扬脸上神色不改,仍带笑容,但心里,却已冷笑不已。
这老匹夫现在阴阳怪气,就是不知道等会他把那铁证拿出来,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打定心思,赵飞扬不由冲他拱了拱手,脸上笑意更浓:“陈大人,确实如此,先父早亡,已不能见我之今日,实在是可惜,不过我想他老人家在天有灵,会为我高兴的。”
说着,赵飞扬转向皇帝。
“陛下,臣这里有一件东西,想要呈送陛下。”
“哦?”
赵一凡眉头一动,看了眼陈志安,又瞧了瞧赵飞扬,饶有意味道:“爱卿有何物呈送于朕?”
赵飞扬从袖口掏出一纸书文来,捧过头顶,故意将自己的脸压了下去,“启禀陛下,这是一份供状。”
“供状?”
赵一凡眉头一皱:“是何人所写,又关乎何事?”
“回陛下,臣在离开皇都后,曾在半路遇伏,三千军马,险些葬送……这便是那贼酋所写之供状,现呈送陛下御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