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难得了。
扁栀不愿意破坏这气氛,声音软软的,也轻轻的,“没当你是傻子。”
她一向很有坐姿,现在也是,她温软的握着周岁淮的手,没舍得骗人,真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
拉着周岁淮的手,贴近自己的心口,“这里,受伤了。”
周岁淮闻言,定定看着扁栀。
“我是医生,面对无能为力的患者,我会很难受,特别是身边的人,所以,有点应激反应,”在温和的空调房间里,扁栀的手指有些凉,说话的时候,带着恳切和真诚,“很久没有恢复过来,中间试过给病人看诊,效果——”
扁栀停顿了一下。
对于一个从前对任何病人都十拿九稳的中医大夫来说,现在摸不了脉,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脸色有点白,可没有停顿,依旧在继续,“效果有,可成效不如之前了,我有点难受,也挺挫败的,时间久了,每次有人找我看诊,我都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怕,我在努力了,但是这种状况不能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