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姬风闻麦考利从前遭记者暗算过,又自知理亏,也不敢回嘴,由着麦考利骂了一阵。歪着头拿肩膀挟着无线电话进了浴室,一边脱衣,一边放水。身上被飞云抓伤的地方,溅着了水,便火烧火燎地疼了起来。只好坐在浴缸边上,拿浴巾蘸了些温水,挑着地方轻轻抹擦着。看着身上的狼狈样子,暗想这电话幸亏不是图像传送式的。谁知麦考利早听见水声了,很是警觉起来,问:“一个人洗,还是两个人?”
马姬吃了一惊,赶紧拿浴巾将身子裹了起来:“这电话我可录过音了。你敢告我违法进入温妮的住处,我就反告你性骚扰!”说着便将电话狠狠地摔了。
她继续擦身子。
氤氲的水汽里,神经方渐渐松软下来。磨磨蹭蹭地擦完了,套了件厚睡袍出来,才发觉暖气上得慢,屋里还是冷。便去搬了些柴火,将壁炉点着了。炉火毕毕剥剥地烧了起来,隔着玻璃罩舔着马姬的脸,颊上就渐渐地泛上些红晕,鼻子上也出了些细汗。马姬将身子蜷缩在沙发跟前,头埋在膝盖中间。炉火把她的身子变成一个找不见首尾的圆团,投掷在墙壁上,白日的尖刻和清晰都不见了,竟是很孤单模糊的一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