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瑜,聂瑜?”吴知谦的呼唤将他的思绪拽了回来,“这题你听懂了吗?”
“呃?啊……听懂了。”聂瑜迟钝地回过头来,自己的草稿纸上一片空白。
吴知谦问:“所以这题的答案是?”
聂瑜:“……”
承认吧,他一个字都没听。
吴知谦叹了口气,耐心地说:“那我再给你讲一遍吧。”
如果是费遐周的话,他绝不会把同样的题目讲第二遍。
聂瑜的脑子里却蹦出这样一句话。
如果是费遐周的话……
枚恩的卷子才讲了一半,聂瑜突然杀了出来,嚷着学累了该去休息休息了,不由分说地将各位赶出了教室,破天荒地要请他们喝饮料。
小卖部门口,枚恩抱着一包话梅干走了出来,问:“这个挺好吃的,小费你要不……”
“我喜欢吃话梅!”聂瑜又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横在两人的中间。
枚恩疑惑:“你什么时候……”
话没说完,聂瑜揪着他的卫衣帽子将人给拉走了。
“你过来,我有几个音乐上的问题要问你。”
别逗了。
聂瑜天生五音不全,竟然要来交流音乐问题?
一听这理由,枚恩就知道他完全是在扯淡。
“大瑜,你已经小气到了这种程度了吗?”枚恩问,“哪怕是我,也能让你不爽成这样?”
枚恩这人看似不问世事,一门心思只搞音乐,但天生的敏感细腻是藏不住的。认识聂瑜这么多年,对方只要叹口气,他就知道在为什么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