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忘了,”我刚一说完,爱格妮斯就平静地改变话题,说,“你不但在陷入窘境时,而且在陷入情网时,也一定会告诉我的。现在接替拉金斯小姐的是谁呀,特洛伍德?”
“没有人,爱格妮斯。”
“有一个吧,特洛伍德。”爱格妮斯笑着说,还举起了一个手指。
“没有,爱格妮斯,我敢保证!不错,斯蒂福思太太家有一位女士,人很聪明,我很喜欢跟她聊天——她叫达特尔小姐——不过我并不爱慕。”
爱格妮斯又为自己敏锐的洞察力笑了起来,同时还对我说,要是我不瞒她,对她推心置腹,她就用个小本子,记下我每次热恋开始的日期、持续的时间、终结的年月,像英国史里国王和女王的朝见代表一样。跟着她又问我,有没有看到乌利亚。
“乌利亚·希普?”我说,“没有看到。他在伦敦?”
“他每天都来楼下的事务所,”爱格妮斯回答说,“他比我早一个星期来伦敦。我怕他来办让人不愉快的事,特洛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