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娘死得早,魏恒没有看明白徐天良那嫁了闺女般痛惜又不舍的眼神。
他看不出来,邢朗倒看得真切,等徐天良走了,低笑了一声:“你这徒弟不错,还挺孝敬你。”
魏恒丢下手机,转头朝他的方向又合上了眼睛,低声咕哝:“别胡说,又不是我儿子。”
回到小区,他们在各自家门前朝对方看了一眼,邢朗貌似想对他说点什么,但是魏恒已经先一步进门了。魏恒在屋里待的时间没多长,就匆匆忙忙穿好大衣跑出来拍隔壁的房门。
魏恒火大:“停暖了?”
邢朗被他劈头盖脸问了一句,回过头感受了一下屋里的温度,才说:“没啊。”
魏恒本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却被满屋子的凉气打乱了计划,此时心情很不好,不分青红皂白地冲着邢朗发脾气:“我那儿怎么回事儿?冷得像冰窖!”
邢朗捏他的脸,好气又好笑:“讲理不讲理?我又不是热力公司代表,你怪我?”
魏恒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赶快过去看看!”
邢朗亲自到他家里感受了一番,确实冷冰冰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连鹦鹉都缩着翅膀站在鸟笼里打哆嗦。这座小区设置陈旧,到现在装的都是暖气片,魏恒不死心地在暖气片上又摸了几下,依旧是满手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