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又买了些笺纸,这便是其一种,北京的信笺搜集,总算告一段落了。
晚上是在幼渔家里吃饭,马珏还在生病,未见,病也不轻,但据说可以没有危险。谈了些天,回寓时已九点半。十一点睡去,一直睡到今天七点钟。
此刻是上午九点钟,闲坐无事,写了这些。下午要到未名社去,七点起是在北大讲演。讲毕之后,恐怕还有尹默他们要来拉去吃夜饭。倘如此,则回寓时又要十点左右了。
D.H.ETD.L.,我是好的,很能睡,饭量和在上海时一样,酒喝得极少,不过一小杯蒲陶酒而已。家里有一瓶别人送的汾酒,连瓶也没有开。倘如我的豫计,那么,再有十天便可以面谈了。D.H.,愿你安好,并保重为要。
EL. 五月廿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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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五月二十三日
东西买来不多,用款不少,真难为人也
H.M.
D.EL.,D.L.!
现时是廿二夜九时三刻,晚饭后我收拾收拾东西,看看文法,想到写,就写一些。但不知你此时饭后是在谈天,还是在做什么的。今天我很盼望信,虽然明知道你没得闲空,并且说过信会隔得长久些,写得简单些,但我总觉得他话虽如此,其实是一有功夫,总会写的,因此就难免有所希望了。而况十五来信之后,你的情形也十分令人挂念,会不会颓唐廿多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