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觉得,萧七娘有些自负,并没有漠北百姓们称赞的那样贤良。这个女人很有心计,只不过道行尚浅,要不是占了地利之势,根本浪不起来。
萧家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将萧七娘保护得很好,没真正见过血的内宅妇人,只怕打杀几名奴婢就是大恶了。
果然,没一会儿萧七姑娘又来了。
“李姑娘怎么在外间安置了,这小榻硬邦邦的,睡着不舒服。里面不是有间碧纱橱?”
李蛮儿勾唇一笑,“本姑娘金贵惯了,可睡不惯婢子的床铺。”
萧七娘面上一僵,有些不自在地道:“我以为姑娘是将门之后,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怎么会!萧七姑娘应该知道我外祖家姓宁吧?我从小金尊玉贵长大的,要说委屈,只有在你们萧家最委屈了,我都来了半天了,这屋里连盏热茶都没有。”
萧七娘面色微红,“大姑娘说的是,这些下人越发懈怠了。娇娘呢,不是让她过来伺候了吗?怎么不见人影?”
萧七娘身后的侍女刚要说话,却听李蛮儿高声道:“萧七姑娘,你们萧家在漠北也算是名门望族了,怎么行事作风越发与蛮人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