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鲍金花站立在台上,启朱唇,露银牙,娇声嫩语喝骂道:“夯物,肉货!怎敢欺吾老父?待姑娘与你比较个输赢!”朱豹听他称着“老父”,一定是他女儿,心中想道:“我今不打他下台,只在台上弄倒他,虽不能怎样,岂不把他父亲羞一场,强而打他十倍。”算计己定,说道:“你乃女流之辈,若打下台去,跌散衣衫,岂不羞死?早早下去,还是你那该死的父亲,上来见个高低。”鲍金花道:“休得胡言,看我擒你!”二人动手比试。金花乃系明师所授之技,拳拳入妙,势势精详。朱豹且身大粗夯,金花十拳就得他八拳。怎奈金花乃软弱女子,身小力薄,拳头打在朱豹身上,就如蚊虫叮了一口,如何打得开?越打越朝前进,鲍姑娘反朝后退。鲍自安见光景不好,叫道:“女儿下来罢,还是我上去!”鲍金花乃好胜之人,众目所视之地,怎肯白白下来?又见朱豹渐渐挤在西北角上,身后只落得一二尺地面。
濮天鹏虽然说不出来,心中却捏着两把汗,鲍自安躁得头上汗珠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