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天,静子从一大束芍药花中拿出那条六郎常用的外国马鞭时,我不禁有些惧怕了。她强迫我拿着鞭子,像六郎那样鞭打她的肉体。
大概由于长期遭受六郎的性虐待,她也染上了这种癖好,变成了受虐狂而不得不忍受欲望的折磨。我如果和她再继续幽会半年的话,肯定也会患上和六郎一样的性虐待癖好。
我无法拒绝她的请求,用那条鞭子抽打她的肉体时,她苍白的皮肤表面瞬间凸起了一道道红肿的鞭痕,看到这情景,我觉得心底发冷,竟然从中感受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愉悦。
但是,我并不是为了描述男女情事而写这篇记录的。日后将该案件写成小说时,我会进行更加详尽的描述,但在这里,我只打算补充一件事,就是在那段偷情的日子里,我从静子嘴里听到了有关六郎假发的事。
专门定做那顶假发的不是别人,正是六郎自己。他在这方面极端神经质,和静子行闺房之乐时,他为了遮盖那难看的秃头,不顾笑着的静子的劝阻,像个孩子似的非要去做假发。“为什么你一直没有告诉我?”我这么一问,静子回答道:“这种事太丢脸了,我不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