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丑妻,她已然从那个中年妇女,变成了一个体态轻盈甚至略带青涩的少女,在一旁冷眼观看着白书生的衰变。少女轻松地反手解开了白书生拙劣的绳索,从柜中拿出了早已收拾好的行礼,转身就要离开。地上扭曲萎缩的白书生挣扎着伸手抓住她的脚不断地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少女低头看着他可笑的样子,忍不住大笑道:“咱俩好歹夫妻一场,我叫你一声白相公,临走前让你死个明白。我们这修炼法门的确是通过交媾采炼人的青春,但有道是天道守恒,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我与我家官人两人有多少青春也不够从前唐延续至今,几百年来靠的就是你们这些自愿送上门来的好酒。”原来,不老是靠的丑妻这个壶,但长生靠的却是像书生一样源源不断自愿注入壶中的酒。
“哦,差点忘了。”少女从已经不能动弹的白书生怀里拿出了那册记载有采炼速成法的《玉女验方钞》,又从柜子中拿出了另一本,她将两册抄本收到行李包袱里说道:“这吃饭的家伙可不能忘了。你前后看到的根本就是两个版本的抄本,你却自作聪明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其实这些都是我们事前准备好的,你几时几刻跳入圈套都在我们的设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