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说这样的话,可是,请您至少设想一下,若是只把自己极端厌恶的东西献给天主,那人就不该得到恩典。达达尼昂,我说得对吗?”
“我觉得您说得对极了!”达达尼昂高声答道。
本堂神甫和耶稣会会长同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的出发点是一个三段论:俗世并不缺少诱惑,我离开俗世,所以我做出了献祭。《圣经》上也明确地说,要向主献祭。”
“的确如此。”先前的两个反对者同声说道。
“而且,”阿拉密斯继续说道,同时不停地捏着自己的耳朵,好让耳朵显得很红润,这就像他习惯于轻轻地甩手,好让手显得很白净一样,“而且,我曾经就此写过一首回旋诗[11],去年还跟伍瓦杜尔先生交流过,那位大人对我的诗大加赞扬呢。”
“一首回旋诗!”耶稣会会长语带轻蔑地说道。
“一首回旋诗!”本堂神甫下意识地跟着说道。
“念一念,念一念,”达达尼昂叫道,“它应该能让我们换个话题吧。”
“不一定,因为它是关于宗教的,是用诗句的形式来阐述神学。”阿拉密斯答道。
“见鬼!”达达尼昂脱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