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挽起衣袖手里拿着温热柔软的半湿毛巾给她擦手,动作温柔,肌肤与肌肤的接触间,凉纾似乎感受到了温柔缱绻的错觉。
兴许这不是错觉。
凉纾盯着男人菲薄的唇看,随后突然挽唇笑了笑道,“这一刻,我总觉得顾先生是喜欢我的。”
手上动作微顿,他看了她一眼,反问她,“仅仅是这一刻?”
“结婚以后,你似乎一直都很宠我。”凉纾淡淡地做着总结。
这只手擦完了,顾寒生换她另外一只手。
他太太的手指好看,细长细长的,很白也很骨感,手指很软,但某个指节处有薄茧,也是她的特别之处。
除夕夜赶往陆家的路上,季沉在电话里一脸严肃地说,“先生,您做好心里准备,太太现在是……陆总的未婚妻。”
短短一句话,就已经将目前的形势给说清楚了。
他当时脸上的表情还没转换过来,顾寒生清楚地记得那是迫切跟喜悦。
往常除夕都是他跟温明庭一起度过的,但今年不一样。
今年的意义又大了一些,因为今年是三个人,他和妻子一起跟母亲一起跨年守岁。
这些词组合起来,它们有两个字:幸福。
后来季沉一瓢冷水泼在他身上。
初闻这个消息,顾寒生仿佛在这个天气里被扔进冰湖里。
而对于秘书时倾来讲,听闻这个消息却好似有人往她身上泼了滚烫的开水,烫得她外焦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