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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除了最后一批遣唐使值得铭记,政治外交别无大事。诸帝才庸,宦官专权,边乱不断,一个无比平庸的年代。而文坛上,一位诗人悄悄酝酿着惊天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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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冬夜,寂寞洛阳。
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满怀忧伤,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既然如此,干脆铺开麻纸,开始奋笔疾书。那麻纸,纵28.2cm,横16.2cm,手触之,有些冰凉。刚写下“张好好”三个字,年轻人英俊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这个名字一度让他热血沸腾,是他的最爱。现在他要为她写一首长诗,纪念那段去而不返的岁月。
他时而停顿,时而走笔;时而轻叹,时而抹泪。搁笔之时,晨曦已现。
(唐)杜牧手书《张好好诗帖》
那首诗墨迹未干,文辞清秀无比,看起来是一气呵成(无一笔一画的修改)。读之,既有鲜艳画面感,又能感受到作者喷薄饱满的情绪。他一定不知道,这幅情绪驱动之作,后来会永载史册。就如当年王羲之酒后狂书《兰亭序》,也没想到它会成为“天下第一行书”。如今,《张好好诗》静静躺在故宫博物院,为国家一级文物,禁止出国展出的那种。我还没看到这幅惊艳之作,但相信有一天会看到。特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