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裕德闻言,想起自家三外甥女的那摊子生意,小心地问道:“莫不是被拐子拐了,许是卖入大户人家做了丫头?”
“若真是如此,我还要感谢对方呢,在我妹子年纪小不知事的情况下,能给她个遮风挡雨,不愁吃住的地方,便是做了丫头又如何。”季承君十分诚恳地答话,若真是如此,他并不会去追究当年拐他妹子的拐子。
怕只怕,他妹子早已是白骨一堆,以天地为墓。
想到这儿,季承君不由又是一阵心酸。
张裕德不知怎么安慰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尽人事,听天意,或许老天有眼,给她还留着一条命在呢,对了,你来青州可是为了寻你那妹子,有消息了?”
季承君端起酒杯狠狠地抿了一口,方才答道:“的确有这方面的原故,这么些年我一直没有放弃,是因为当年,我娘去世时,拉着我的手嘱咐我,无论生死,定要寻到我那妹子,直到我答应了,她才咽下最后一口气,她到死都还忧心我那失踪的妹子,若不是因为这事,我娘也不会那般早......”
说到这儿季承君只觉得嗓子眼都被堵严实了,难过得叫他无法再开口。
张裕德闻言只余叹息,都怪造化弄人。
“你莫要再伤心难过,在青州这一亩八分田上,我还是能说得上些话,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道来,旁的不多,我的门路还是有点广,消息来源也比旁人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