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的?”伏脱冷问。
“走回来的。”
“哼,”伏脱冷说,“要玩就得玩个痛快。我要坐自己的车,上自己的包厢,舒舒服服地回来。要就全套,不就拉倒!这是我的口号。”
“这才对啦。”伏盖太太凑上一句。
“你要到特·纽沁根太太家去吧?”欧也纳低声对高里奥说,“她一定很高兴看到你,会向你打听我许多事。我知道她一心希望我的表姊特·鲍赛昂子爵夫人招待她。你不妨告诉她,说我太爱她了,一定使她满足。”
拉斯蒂涅赶紧上学校,觉得在这所怕人的公寓里待得越少越好。他差不多闲荡了一整天,头里热烘烘的,像抱着热烈的希望的年轻人一样。他在卢森堡公园内从伏脱冷的议论想开去,想到社会和人生,忽然碰到他的朋友皮安训。
“你干吗一本正经地板着脸?”医学生说着,抓着他的胳膊往卢森堡宫前面走去。
“脑子里尽想些坏念头,苦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