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弦竭力想理解雷宇的话,但显然他做不到。他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就是这样。”雷宇将感应器放在单弦手上。
感应器毫无反应。
“说明什么?”单弦问。
“说明你不是那个人。”雷宇舒口气,“我早知道你不是了。”
“那么有反应的就是你要找的人了。你找到他会怎么样呢?”
会杀了他。但雷宇却说:“我会告诉他这世界的终极理论——关于弦的一切。”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个物理和数学都极差的人?不,你没有这个天赋。”雷宇微笑。
单弦哼了一声,将那感应器扔回雷宇手中,不再问什么。
十八
几天之后,瘟疫警报解除了。邻居们蜂拥而至请单大婶的小吃店立刻开业。单大婶正在联众棋牌室里厮杀得酣畅淋漓,坚决要众食客等她扳回老本再说。
一直不怎么和雷宇说话的单弦忽然问他:“你会开车吗?”
“会。”
“那我们租辆车出去走走。我在家里好憋闷。”
雷宇和单弦便租了一辆越野吉普车。车子按照单弦的要求穿城南行。沿途都是绿灯,新铺的沥青黝黑清爽,南明河与梧桐树左右相伴。单弦打开车窗,随CD节奏在风中呼啸。车子驶出贵阳市区,经小河过花溪,两旁青山不绝,田野不断。
“我不知道你从哪儿来,干嘛老是说关于弦的事情。你让我心神不定,好像生活有其他的真相,另外的可能存在。比如我是因为目睹了什么事件而被黑衣人抹去了记忆,或者是计算机甄选出来作为程序的改良程序。无论哪种可能,命运都是自己不能把握的。”单弦关掉CD,对雷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