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柳如霜和胡蝶在密谋,另一边陈依依穿着一件毛衣,在家门口走来走去,时不时焦灼地看看手表。
现在都十点了,周杉怎么还不回来,他的脸刚做完手术,需要好好休养,都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吃没吃饭。
灶上的小米粥已经热了好几次了。
她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影,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周杉。”
男人应了一声,自行车摇摇晃晃地停下来,周杉脚步虚浮,满身酒气,一开口就是浓浓的酒臭味。
上衣前襟上还沾了些污秽物,应该是在路上吐了。
陈依依微微往后撤了两步,避开了男人哈出的气体。
男人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表情也很难看:“你嫌弃我,我毁容的时候你嫌弃我就算了,我现在好了,你凭什么嫌弃我。”
“我没有嫌弃你,就是闻不惯酒臭味,你以后少喝一点酒吧。”陈依依没跟醉鬼计较,声音反而更加柔和,伸手想要搀扶他进门。
周杉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怒斥:“你就是没文化,头发长见识短,我这叫应酬,不喝酒,怎么往上爬,你以为谁都跟那瘸子一样,整天连门都不出。”
陈依依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掌心用力捏着门框,指尖泛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