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参军,本督先前意欲围困龟兹,龟兹军纵然士气高涨,也难当我军锋锐,帛流必求救于狯胡,温宿等国,彼等大军一出,我自以逸待劳,可获全胜,然你极言当立攻龟兹,不知有何高见?”吕光正色问道。
原来,段业自从厅内密谈后,已经逐渐取得了吕光的信任。自己也趁机和吕光周围的上上下下开始搞好关系。人嘛,既然是曲意相交,又怎能处不好关系呢?段业纵然昔日有些高傲孤僻,不过形势使然。如今情势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既然已经隐约向吕光言明,攻晋之战可能不测,段业自然要劝吕光早做打算。如果苻坚声望尚在,兵马尚足,中原没有问题,吕光自然不消说,一等一的忠臣勇将。但这个书生竟然如此笃定陛下会败,甚至愿意以脑袋担保,吕光就有些心动了。
有备无患几个字,是最终成功说服吕光的措辞。
见吕光发问,段业挪了挪屁股,显然还是不太习惯骑马,然后微微欠身,道:“都督,龟兹城虽坚,终究不如洛阳长安,龟兹兵虽众,我军战而胜之,亦是必然。然兵贵神速,早一日能攻克龟兹,西域就早一日平定,都督就能早一日功成。但都督亦不可为之过速。若西域一鼓而平,陛下自会召都督欢朝。若中原有变,都督为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