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亲戚都来了信。
我申请就地退伍这件事,产生了相当的,不!是极为深刻的影响。
信中说: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干活也没有力气了。等等……回去吧!
七月二十七日
我以一个疟疾病患者的身份,先行出发。下午六时五分,搭上联络船。下午六时五分——这是与大陆离别的时刻,这是与整整苦斗了两年的大陆离别的时刻。联络船飞驶在混浊的长江上。乘上御用船“明善丸”号,这是一艘五千余吨级的船。
第二小队作为军旗小队,与军旗同时出发。第一、五小队在晚上十时半左右,登上船。
船舱里比较宽敞,一张草席两个人——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七月二十八日
还在睡梦中,不知船什么时候开始移动的。爬上甲板,观赏风景,长江沿岸看不到堤坝,河水不断地直接流向草原、流向水田。河岸右侧有山,连绵起伏。而且还有许多城镇。河岸左侧是茫茫草原。途中,还看见宛如炼铁厂似的建筑物,紧靠这座城市的后面,是一座座山,在一座山的前面,有一个沿江岸约一百米的城镇。
所有的记者都没有把我们出征军人视为纯粹的人予以报道,没有那种士兵也是普通人的意识,更不用说去认真地挖掘士兵身上的普通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