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屋外偷听的谢卿掏掏耳朵,也有些回不过神。
这怎么说死就死了?
还死在他的床上?
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抱着厉馨起身,不一会儿厉渊沉着脸从屋里出来,身后杨庭萱还在哭,断断续续的跟六七月的梅雨天似的。
“姐夫……”他见厉渊看也不看他往院外走,急急叫住对方。
厉渊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谢卿咬了咬唇:“姐夫,你真要护……护里面那小子去南疆吗?那馨儿怎么办?”
我怎么办?
厉渊微微偏首,冷声道:“和你无关,别多问。”说罢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去。
厉渊去江阳镇上临时订了口薄棺,略显仓促地将方惠埋在了后山一块空地上。
杨庭萱感念他恩义,为他戴孝,跪在坟前边哭边烧着纸钱,哭得两只眼睛都肿了。
谢卿不认识他俩,实在挤不出眼泪,更不觉得有什么好悲伤的。
他抱着厉馨站在一边,被烟熏得迷了眼,呛咳两声护着孩子站到了上风口。
他望着厉渊的背影,笔直的像棵挺拔的松柏,伟岸的如同这郁郁大山。
面对他的询问,对方避重就轻,让他不要多问。厉渊与谢卿的确毫无瓜葛,但厉渊是厉馨的父亲,是个才两岁的奶娃娃的爹。谢卿可以没有姐夫,却不能让自己的小外甥没有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