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聪看着她,眼圈微红,摇摇头:“你别告诉阿姨,她会担心的。”
罗子莹一怔,旋即就笑了起来:“好,算你还有点良心。”
聪聪悬着的心落地,疲惫地闭上眼睛,迷糊道:“她好慈祥,好温暖,比姥姥对我都好,像妈妈……”
罗子莹听着他细弱蚊蝇的声音,心里泛起酸楚。
人心肉做,他终究只是个孩子,能有什么错呢?
罗子莹看着他安静地睡去,小心翼翼地替他掖了掖被角。
因为要输好几袋液,她完全不敢睡,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撑不住迷糊过去。
可她刚睡着,就听“嘎吱”一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脚步很轻,但她还是立刻惊醒过来。
“谁?”她低声发问的同时,警惕地看了过去。
夜临沉被吓了一跳,身形微僵,小声道:“是我。”
罗子莹眼底闪过一簇光亮,但几乎是在看清他的一瞬又暗了下去。
她检查了聪聪的液体,重新趴回床上,再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