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梦梦到丁香花女孩那段,他却没讲。
蜕皮那段时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象她长什么样子,想象两人相见、相恋;也不知多少次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她。可惜蜕完皮之后,又被洛阳的花红柳绿吸引,把这件事给放了下来。
公蛎将脑袋搁在毕岸的头顶上,干嚎道:“还有!我的眼睛差点瞎了!”他晃动着脑袋,惊恐不已:“我眼睛定是有毛病了!突然之间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毕岸这次倒是认真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若是大白天被人看到,这定是一副极其滑稽诡异的景象:一个相貌英俊的白衣男子,顶着一条大青花水蛇,男子沉默寡言,水蛇喋喋不休,两人倒也相得益彰。
公蛎颠三倒四讲了一阵,用尾巴拍打着毕岸的背部:“对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毕岸理也不理,只管带着他左突右奔,走得毫无章法。有时直行,有时又斜斜地不知走向何处。明明看到前面是一堵墙,走到跟前,却变成了一棵树;明明是条道路,走着走着脚下忽然变成了深坑。
公蛎不知这是什么来头,吓得紧紧地扒着毕岸的肩膀,不住地惊呼提醒:“有水塘!”“小心撞石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