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火不是在火炉之中,而是流自绝情的丹田,直冲顶门,通达四肢百骸,他的口中有若一条香滑甜腻的灵蛇在扭动,扰乱了他所有的思维、所有的理念,也激活了他潜藏于体内的激情,生命的激情!
那种迷失的感觉,使两人完全抛开了一切的矜持,抛开一切的世俗理念、一切红尘的琐事、一切可能或不可能发生的后果。
天与地之间似乎不再真实,抑或是不再抽象,生命的激情在无限地扩张,吞噬了两人,吞噬了客栈,吞噬了天和地。没有天,没有地,只有意念,一直尚存的意念!
无天!无地!无我!忘情的一吻,忘我的一吻,美妙而奇特的感觉终于冲溃了他理智的防线。
奇怪的是刘瑞平竟在此刻露出了一丝笑意,在眸子深处一闪即失的笑意是展现在绝情视线的死角。
两人的束缚越来越少,刘瑞平的眼中印出了三颗排列得极有规律的黑痣,是那么清晰、那么显眼,而此刻的她,也不再注意这些,在酒精的催动之下,血液沸腾,激情澎湃!
客栈之后的一棵老松树之下,静静坐着一尊雕像般的人,深深的竹笠掩住了他的眼眉,高高的鼻梁皱成一种极有个性的韵律。
“我嗅到了‘花柳胭脂香’的味道!”声音传自松树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