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别的什么了,妹妹?”我说道。
她脸上褪去的红晕又回来了,然后再度褪去。她微笑了;我觉得那微笑中含有一种无言的悲哀。她又摇摇头。
我本想引她谈我姨奶奶暗示的那问题,因为我虽知道明白那秘密会令我痛苦,可我要磨炼我的心,尽我对她的责;但是一见她这么不安,我就不去谈那问题了。
“你有很多事要做吧,亲爱的爱妮丝?”
“我学校的事?”她又神情泰然地抬起眼睛说道。
“是呀,学校的事很辛苦吧,是吗?”
“那种辛苦是那么让人愉快,”她回答道,“用辛苦两个字来形容它,似乎对它不起呢。”
“凡是好事于你都不难。”我说道。
她脸上的红晕又一度复来而复去。当她低下头时,我又一次看到那同样悲哀的微笑。
“你可以等到爸爸回来,”爱妮丝高兴地说道,“和我们一起度过一个白天吧?也许你可以在你自己的卧室里睡吧?我们总把那卧室叫做你的卧室。”
我不能那样,因为我已答应过姨奶奶要晚上骑马回她那里,可我一定尽兴地在这里度过整整一个白天。
“我还得做一会儿的囚犯呢,”爱妮丝说道,“不过这儿有的是旧书,特洛伍德,还有旧的乐谱呢。”
“连那些花也还在这里,”我朝四下看着说道,“也许还是那种。”
“你在国外的日子里,”爱妮丝笑着接过去说道,“我喜欢让一切都保持我们还是孩子时的那样子。因为,我觉得那时我们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