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见驸马,长得真好看!和公主甚是相配。”
“是啊是啊,听说驸马在猎场拼死救了公主一次,你没瞧见手上还缠着绷带。”
“难怪公主回心转意。”
“真令人羡慕啊···不过是个压襟,在公主眼里比什么都珍贵。”
人群外,马车帘子后,楚霁云眼里的冷光足足能冻死人。
吉祥身子压得极低,咽了好几口唾沫才敢问,“陛下,奴才去请公主过来?”
楚霁云没回答,静静看着两人越走越远,楚纤歌半个身子靠在方荨怀里,他们不知在聊什么,她侧首看方荨时笑得那么轻松好看。
是他现在求都求不来的,不,从前她也没这样对自己笑过。
楚霁云手握成拳,觉得心口子上有一把刀来来回回拉扯,痛到极致成了麻木。
“他们现在···是两情相悦吗?”
吉祥听得五脏六腑都打颤,“陛下恕罪,奴、奴才不懂这个。”
好在皇帝也并不是真的要他回答个所以然,“所以皇姐之前冷落他,与男侍寻欢作乐,甚至···写下和离书都只是手段,想真正得到一个人的手段,是吗?”
远处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楚霁云依旧不肯敛眸,之前冰冷的神色反而再添几分阴鸷。
吉祥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帽檐下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
他很了解皇帝,此刻好比暴雨来临前的沉闷压抑,并不比暴雨好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