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一新,你继续说吧。”我安慰他说。
“啊,我不想说了,你已经知道结果了,金孔雀不见了。我和赫爸爸都不能没有它,我们这些日子就像是在地狱里煎熬一样,你能明白吗?”
他两眼发直,表情像精神病人一样。我不忍再追问他了。
我起身为一新烧了一壶茶,当我将茶杯递给他时,我的手碰到了他那只冰冷的右手,我吓了一跳。这时我心里很快地产生了一种感觉,这就是我已经成为他和赫爸爸的同谋了。这就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一样,我生病时赫爸爸不是来看望我,还带来玫瑰花吗?这个愣头青一新,不是将我当成他们的鸟儿了吗?世上有很多不解之谜,如果有几个人同猜一个这样的谜,这几个人便自然而然地成了亲人。一想到一新将我看成金孔雀的化身,我就激动不已!要知道他可是目睹过金孔雀放焰火的人啊。我问他为什么半夜里到赫爸爸的家门口去转悠,他回答说还不是因为闲得无聊嘛,一无聊就会不想活了嘛。我听了大吃一惊,这小伙子对生活这么严肃!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那只鸟儿?”我声音颤抖地问。
“因为赫爸爸去你家了嘛;因为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它嘛。”
我一会儿觉得他是随口回答我的,一会儿又觉得他的话阴森森的。这个一新,我的老保姆的儿子,怎么像是魔鬼附体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