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是我家小姑出嫁前住的,才空了两个月,什么都还齐全,二位姑娘就在此将就些住下。”肖里正的小儿媳妇约莫二十二、三岁年纪,说话活络客气。
“辛苦肖三嫂了,这屋子挺好的。”榴花笑着道谢。
肖三嫂子抿嘴一笑,道:“我还是第一回遇见你们这样的贵客,乡下粗妇见识少,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你们别见怪。”
榴花忙摆手道:“肖三嫂快别这样说,我们人多,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怪过意不去的。”
肖三嫂子爽朗道:“姑娘客气了,能招待你们这样的贵客,我们一家子走出去脸上都有光呢!”
“嫂子言重了。”榴花欠了欠身道。
“使不得使不得,我可当不起姑娘的礼。”肖三嫂子赶忙回礼,接着又道:“二位姑娘一路翻山过领,想必早累了,床上被褥都是才铺上的,你们早些歇着,我先回屋了。一会若还有什么缺的少的,就大声喊我。”说完,转身往外走。
“嫂子慢走。”榴花主仆忙跟出去相送。
肖三嫂子回身阻止,主仆二人坚持送出门口才进屋关门。
这间屋子家具都很齐全,甚至连姑娘家用的妆台还仍然保留着,床上的褥子铺得平平整整,棉被两床,干干净净还带着皂角的味道。
出门在外,条件有限,主仆尊卑早就放置一边了,二人都是同睡一床。
打量完屋内的摆设,榴花和香儿开始归置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