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珝插着腰,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少年郎,“你说你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不该好好歇着吗?这久病不愈,是不是因为思虑太多的缘故?”
“殿下说笑了,我这娘胎里带出来的旧疾,可不是歇一歇就能好得了的,不过……”顾西辞躬身行了大礼,“还是要多谢殿下。”
李珝别开头不去看他,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你这大礼行得,我这心里怵得慌,还是免礼吧,要不然又被你算计着,我这日夜难安,委实不踏实。”
闻言,顾西辞温和浅笑,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折扇,“殿下说笑了,顾某没有这样的本事。”
“你有没有本事,我这心里明白得很。”李珝回头看他,“顾西辞,你很好,但也很可怕,与你当朋友比当敌人,更为妥当,危险更小点!”
顾西辞报之一笑,“只要顾某活着,南都就绝对不会与靖亲王为敌。”
“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李珝深吸一口气,“似乎也没什么可说了,只送你一句话,莫与朝廷为敌,各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