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就算我有个儿子,那也是早年被人骗了,是我蠢,可您不能光凭这个,就要把我赶出傅家啊?如果傅家这么做人,谁以后还敢到傅家来做工?”
被她说动,连傅母都不自觉点头。
这不仅是与她一人的矛盾。
为商者讲求信用,是要求一个资源流转一圈,还能转回到自己手中,不会在哪个环节被骗走的安心。
无缘无故,用这样在外人看来完全是迷信而荒诞的理由,驱赶家里的帮佣,传出去终究难听。也显得傅家露怯。
“那屋中有邪物作祟,傅少,您能去那个房间找找,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吗?”时宜抬头询问。
她当然不会让傅家陷入这种被动,她最喜欢的,就用证据砸死嘴硬的人。
傅琅觉得很奇怪。时宜分明应是看不见的,眼上总蒙着一层浅浅的霾,美则美矣,但少有鲜活生气。
可那双眼睛在望向他的时刻,总令他觉得自己仿佛被扒光了,每一寸心思都在她眼下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