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域:“……”
电话被对方决绝地挂断,包菡急得想薅头:“一万个美好记忆都不提,为什么非提这么恶心的一个?”
再拨过去时,已是冷漠的电脑女音。
重复了几遍过后,包菡耳朵一垂,彻底蔫了。
那段陪在顾凌域身边做助理的日子,包菡是鲜活的,她可以为了和同行竞争而上蹿下跳,也可以为了配合顾凌域一朝变身挤进妖娆的旗袍,可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吃不到胡萝卜的垂耳兔。
胡萝卜跑了,兔子再也笑不出来了。
郑氏集团。
顾凌域今天有些失常,他已经是第四次开会的时候喊错助理的名字了。临时借调的企划部的朱晶做了他的临时助理,可他总是将她错叫成某个白痴助理的名字。
朱晶实在忍不住了:“顾总,请对待你的女下属放尊重些。”
“实在抱歉。”顾凌域好看的眉毛微微一皱,含着歉意恍惚接过她手中递过来的文件,龙飞凤舞地一签,“我记住了,是叫……朱晶是吧。”
朱晶眼含热泪,看了他一眼。
“您终于记住了我的名字。”
朱晶再低头,看到顾凌域在纸上签下的名字:
“猪精。”
“……”求问,到底要怎么才能忍住内心的狂躁保证自己不拿文件夹砸在上司的头上?
朱晶叹了口气,收起错误的文件,重新打印了一份送了进来。
没想到,只片刻的时间,顾凌域竟已经合目倚靠在椅背上,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打在他疲乏的侧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