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革去功名,邓举人便感觉自己要昏死过去,上一次差点革了功名,不知走了多少关系才保住,而今显然是动真格的,家里的那些关系多半不济事了,他想说什么,却已被差役们拖了出去,押送提学都督那儿去了。
杨知府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等打完了叶松,还不解恨,命人给他带枷,这枷锁足足几十斤重,一旦戴着,整个人便弯不起腰来,放在这衙外示众三日,而且是不给饭的,三天时间里,保准是屎尿横流,若是身体孱弱的人,保持着身体弯曲的动作三日,几乎就要死于非命,即便是能熬过去,那也只能算是侥幸了。
自始至终,叶春秋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捏着手里的敕命。
杨知府等到解决了叶松和邓举人,方才和颜悦色地看向叶春秋,微微笑着道:“春秋人品高洁,本府倒是差一些被小人蒙蔽,要冤枉了好人,这一切都是本府的疏失,春秋莫要往心里去。”
这是老实话,杨知府能成为一府的主官,当然也不是不知人情世故之人,方才自己对叶春秋声色俱厉,现在这小子得到了内阁的彰表,总还是真心实意的认个错才好,免得留下什么后患。
叶春秋彬彬有礼的作揖,道:“大人客气,要怪也只能怪学生家门不幸,大人已还了学生清白,学生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