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消停一会儿,我这不就说了。很简单轻松的活儿,你会喜欢的。你听说过斯诺兹伯里集市文法学校没有?”
“没有。”
“是斯诺兹伯里集市的一家文法学校。”
我有点冷淡地说,我猜也是。
“哼,我哪里知道以你的智商能一下子就明白?”她反驳道,“那好吧,斯诺兹伯里集市文法学校,你猜对了,是斯诺兹伯里集市的一间文法学校。我是校董之一。”
“你是说校长之一。”
“我说的不是校长之一。听着,笨蛋。伊顿公学不是有一个校董事会吗?那好。斯诺兹伯里集市文法学校也有,我是董事会的成员。大家把今年夏天的颁奖仪式交给我安排,颁奖呢定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也就是三十一号。你都听懂了没有?”
我又吞了一口续命汤,把头往枕头上靠一靠。虽说参加了胖哥·托森顿的生日聚会,但这么简单的信息我还是能掌握的。
“懂啊,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啦。斯诺兹伯里、集市、文法学校、董事会、颁奖……没错。但是这都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颁奖嘉宾。”
我呆了一呆。她的话像是没意义的噪声,就像姑妈晒太阳时忘了戴帽子,在漫无边际地吹大话。
“我?”
“你。”
我又呆了一呆。
“你指我?”
“我就是指你本人。”
我呆了第三呆。
“你这是拖我后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