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步君炎带着秦怀袖走了。
他抱着一分希望,沿着车轮痕迹策马下山,找到了停在山脚的马车,车上挂着明显的步君炎的家族标志,车夫正在车前昏昏欲睡。
他叫醒车夫,厉声问:“步君炎呢!”
车夫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道:“启禀王爷,少爷让小的赶车上山去后,就让小的下山来等他们,但至今都没见他归来。”
宇文煜艰涩地问:“除了步君炎,还有谁跟他一起上山?”
他的眼前浮现出秦怀袖刚才冲他笑的模样,他觉得自己一定看花了眼,秦怀袖那么怕疼的人,怎么可能会选择如此决绝的方式离开他。
车夫小心翼翼地道:“还、还有您的王妃。”
“不,不会的,不会的。”宇文煜痛苦地倒退几步,跌跌撞撞地走向悬崖边,双眼通红地望着一望无际的崖底,“她一定还活着,找,都给我找!”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在见到秦怀袖之前他绝不能接受。
然而他们的人找了一天一夜,无论是崖底,还是半山腰,都没有见到他们两人的身影,只有一些残破的衣料碎片,挂在树枝和乱石上,证明他们曾经的痕迹。
郝连脸色难看地递给他一条有些脏污的手绢:“这是在悬崖下的一株树上找到的。”
宇文煜颤抖着接过,这是他在秦怀袖生辰时送她的礼物,多年过去,手绢早被洗得发白,可它仍旧被保养得很好,没有一点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