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风口,这不算风口那什么算风口?”陈晓成在复原当初决策情景,又像是在提醒对方,“煤矿灾难频繁发生,煤矿安全是政府当时第一要务。何况,每采购一台,政府出资一半,企业出资一半,这一半在未来3年,通过地方政府进行减免税,给捞回来。这种买卖,怎么算,都是赚钱的!”
“是啊。”王为民点头,“这事,那次我们去见杨叔叔,申办牌照,也聊过。市场变化太快了,就像这栋楼——”他手指窗外远处即将封顶的楼盘,前些天还是棚户区,过些天再看,就是一栋楼盘封顶了,煤市转眼就直跌……
陈晓成仰靠在沙发上,泄气般,情绪不高。是啊,政策一变,煤价下跌,市场没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正身,对王为民说:“对了,杨叔叔进去后,我们得去看看。”
“我去看过几次。”
“他情绪怎么样?”
“他豁达了,说在里面好好改造,人犯错了就得接受惩罚。他整个人都瘦了,原来是一个大胖子,我乍一见他,差点没认出来。他还安慰我说,饮食规律,经常放风跑动……说心里踏实了,不再失眠了。”
“想当年,杨叔叔多么风光,门庭若市。他批给我们牌照,没有收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