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多道:“我们可以发表一批科学论文,从人身上和人心中的各种蛇说起,说到外交界的蛇。”
凡尔奴道:“我们可以说,这个装櫻桃酒的玻璃瓶里就有一条蛇。”
维浓对公使说:“临了您也会相信实有其事。”
特·雷多雷公爵嚷道:“诸位别伸出爪子来啊!”
斐诺说:“报纸的影响和势力现在才不过开始,新闻事业还没脱离童年时代,慢慢会长大的。十年之内,样样要受广告统治。思想会指导一切,思想……”
“思想要摧残一切,”勃龙台打断了斐诺的话。
格劳特·维浓说:“这话有理。”
罗斯多说:“思想能制造帝王。”
德国公使说:“也能推翻君主专政的国家。”
“所以,”勃龙台说,“要是本来没有报纸,就不应该发明;既然有了,我们就靠此为生。”
德国公使说:“结果是你们为之送命。群众经过你们开导,越来越占优势,个人更不容易出人头地;你们在下层阶级散播思考的种子,将来的收获是大众的反抗,第一批牺牲品便是你们。请问巴黎暴动的时候毁坏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