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起安钧宁那张嚣张跋扈的小脸,又有些头疼,公子这口味可真是刁钻。
本来想等些时日再去看安钧宁的,但是第二日,裴珩在自家的院子盯着书页看了半个时辰后,蓦地站起身,带着飞盏去了南王府。
“公子,咱们这样太显眼了。”指不定什么人在后面盯着呢,暴露了安钧宁的行踪岂不是得不偿失,飞盏有些顾虑,“再说了,昨日她还嫌金丹难吃呢!”
裴珩却不见慌张,原本他是打算让安钧宁去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的生活,但是他今日觉得,与其这样狼狈一生,或许还有其他的转机,他得好好理理这件事。
反正他不是因为想见她才过来的。
裴珩手下的医女医术精湛,不过几日没见,前两天还半死不活的安钧宁,这会已经能拄着拐杖下地溜达了。
裴珩看见她的时候,安钧宁正用拐杖戳着地上的蚂蚁。
“受伤了也不安分。”
裴珩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出声,安钧宁下意识地回过头,看见裴珩站在后院中,俊美的脸庞如同天边的皎月,墨瞳流转,顾盼飞扬,因着天气转凉的原因,他换上了一件稍厚一点的月白色袍子,衬得整个人似是都在隐隐发光。
安钧宁站住了脚步,看得有些出神。
裴珩径直走过来,见她一副呆呆的模样,站在她的面前打量了一下。
“能走吗?”
安钧宁眼睛一眨,突然双眉微蹙,有气无力地道:“哎呀,我腿软了,手也没劲,要裴相抱抱才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