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执剑站在大哥身侧,警惕地看着夏侯流风。
这老儿嘀嘀咕咕说了句‘忙来忙去,两手空空,废柴果然是废柴’。
随后,夏侯流风拄刀独立,两手用力一压,心念外散,全身气机大盛,大刀剧烈嗡鸣,刀气开始四处游走,将周身二十丈内的火焰,全部煞灭。
破城之上,武人可翻江,破城之下,武人如蝼蚁,如此而已!
被一名破城境界的武夫堵在家门口,已是糟糕透顶。
没想到,我们自己燃的火刚灭,四面八方的火把便被夏侯流风的属下升了起来。
我们这座小营如水中孤岛,被不见边际的火浪,团团围住,看样子,江瑞生剩下的七百牧兵,应是都在这里了!
算上招募来的流寇,应该,还不止七百,对方至少有千余人马。
我转头看向大哥,故作豪爽地道,“大哥,今日,我等恐是要葬身于此啦!”
“开先河者,往往见不到河水长流;观皎月者,往往挺不到朝阳映地。总有人要做第一个,我们不会出现在史书里,但在这几郡百姓的饭里和地里,获取会留下‘子归五小’的名字!”大哥豪爽地笑了起来,搂着我的肩膀说道,“我们兄弟交情一场,能换个同年同月同日死,也挺好!只不过,你可是应家三代独苗,因我死在这里,我爹怕是无法继续在华兴郡混生活喽!”
一股肃杀悲壮的气氛,顿时充斥了军营,前日刚刚招降意欲逃走的一些贼匪,也不自觉攥紧了手中兵器,准备殊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