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走过黄草梁,吴洋望着西木扎过帐篷的地方发了会儿呆。其他人都在忙着拍照留念,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普通的女孩的普通的表情,一切都不新鲜,无非暗恋而不得。但是对于吴洋这个人来说,这就是她的世界,她的世界荒芜得像眼前这片山坡。
“嗨,又干嘛呢,神游到哪儿啦?”晨晨还是贫,他递给吴洋一瓶饮料。
“你看那,是西木扎营过的地方,那天我帐篷没弄好,被风刮走了,住他帐篷里的。”吴洋陷入回忆。
“哈,你和他混帐了吗?”正在喝水的晨晨差点呛着了。
“没有,他睡在外面,裹着睡袋和冲锋衣羽绒服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感冒了。”
老甲听到他们的谈话走过来,打趣道:“吴洋现在就像祥林嫂一样,这件事她都说了不下五遍了,还有什么西木背她过小河,他两怎么一起摔到河里的。吴洋你再说说啊,晨晨这阵子没来,他都没听过。”
晨晨以为吴洋肯定不会理老甲的,没想到她说了起来,而且说得很认真:“那次走后河,夏天,溪水冰凉冰凉的,我穿的溯溪鞋,腿冻得抽筋了。西木就过来背我,背了好几公里,我让他放下来吧,他说我也就一百斤不到,就当重装拉练了,过小溪的时候,他不小心摔倒了,我们就都掉在小溪里。你猜我们后来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