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什么才重要呢?”
米斯只是甩开贝泰的手,回到投影机的怀抱。
“那么,什么才重要呢?”她又重复一遍,“第二基地吗?”
心理学家突然扬起目光。“我对你这么说过吗?我不记得对你说过任何事,我还没有准备好。我究竟对你说过什么?”
“什么都没说过。”贝泰激动地说,“喔,银河啊,你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但是我希望你赶紧说,因为我快要烦死了。这一切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艾布林·米斯带着几丝悔意凝视着她。“好吧,我……我亲爱的孩子,我不是有意要让你伤心。有些时候,我会忘记……谁才是我的朋友。有些时候,我觉得自己一句话都不能透露。我必须守口如瓶——但这是为了防范骡,而不是防你,亲爱的孩子。”他轻拍她的肩膀,勉强表现得和蔼可亲。
她追问道:“到底有没有第二基地的线索?”
米斯自然而然压低声音,仿佛是在耳语。“你知道谢顿掩盖线索的工作,做得多么彻底吗?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研究谢顿大会的记录,在那个奇异的灵感出现前,却连一点进展也没有。即使现在,它似乎……仍旧隐晦。大会上发表的那些论文,大多数都显然毫不相干,而且一律晦涩难解。我曾经不止一次怀疑,那些出席大会的学者,他们是否真正了解谢顿的想法。有时我认为,他只是利用这个大会做幌子,实际上却独力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