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流云是儿媳陪嫁的婢子,今日便是她在府中做着端茶倒水的活计,许是方才人多眼杂,她上错了茶!所以、所以才……才不小心害了元菁妹妹呀。”
如今是藏也藏不住了,吕嫣儿咬咬牙,心上一狠,还觉自己已经尽力为流年将此事说至十分轻的地步,总不至于丢了性命……
流年却不这般想,她害怕。
以至于还不等国公夫人怒而质问,流年就已因胆小怕事而瘫软的跌坐在地,脸色凄白,支支吾吾的什么也说不出口,也让人听不清她口中到底在嘀咕些什么。
这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国公夫人揉了揉酸疼的额角,此事几经变化,她竟也无心追查下去,甚至于此时心生厌烦,连到底是谁所为都不愿在乎,仅是恼怒。
恼怒旁人将国公府的规矩当作儿戏,更恼怒旁人几次三番的戏耍她,将她当作痴愚之人。
吕嫣儿见国公夫人只是将信将疑的模样,心中着实不安,便又心狠了些,怒叱那吓丢了魂儿的流年:“流年!还不快跪下?做错了事,岂还有你这么淡然的!”
那流年诧异的与吕嫣儿面面相觑,未曾料想吕嫣儿变脸竟如此之快,丝毫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
国公夫人神色厌厌,尤是听了身旁婢子嘀咕沈元菁这会儿已是醒了,着实没什么大碍,她便更是不想为沈元菁讨什么“公道”。
“流年!你还在磨蹭什么?我、我也是为了你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