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吊卵的好汉。”
袁陶难得大笑,没笑两声,又咳了起来。
徐牧的心底,越发苦涩。正如常四郎所言,乱世忠臣,下场一般不会太好。
但徐牧敢肯定,只要这位国姓侯一死,整个大纪,定将陷入一场混乱之中。
外有北狄虎视眈眈,内有奸臣乱党。不到三十岁的螟蛉小皇叔,要怎么救。
救不得了。
“给你个东西。”袁陶松开手帕,从怀里摸出一枚铜质的官牌。
“大纪子爵的官牌,总司坊那里,我花了五两银子买的。”
袁陶露出笑容,“原本打算买个伯爵,后来想想,对于你未必是好事。左右,你只要不是个白身,遇着了事情,也会有自救的时间。”
“侯爷……也不过是侯爵,这爵位也能买。”
“自然能买的,早在二十年前,便已经开始卖官鬻爵了。即便想给你买个伯爵,也不过二十两银子。”
“莫忘了,我在大纪吃得开,当然,除了朝堂那里。”
徐牧听得明白,至少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先帝卧在病榻,面前的袁陶,都类似于监国一类的角色。